译文
自从与夫君离别之后,相思之情日渐加深,这短短的信笺,无法写尽我要倾诉的绵绵情意。信中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我的相思之苦,希望夫君仔细阅读,明白此情。
我清楚地记得分别时你我相约,你最迟于仲夏樱桃红熟之时回家。不知你被何事耽搁,已是菊花绽放的秋季,为什么还没有你回来的音信呢?
注释
相思:即“相思子”,中药名。
意已:谐中药名“薏苡”。
白纸:指信笺。又谐中药名“白芷”。
苦参商:谓夫妻别离,苦如参商二星不能相见。参星在西,商星(即辰星)在东,此出彼没,无法相见。苦参,中药名。
檀郎读:一作“槟郎读”(“槟郎”亦是中药名)。意谓请丈夫仔细阅读。檀郎,晋代潘岳是美男子,小名擅奴.故旧时常以“檀郎”代称夫婿或所爱男子。郎读,谐中药名“狼毒”。
当归:应该回家。亦中药名。
远至:最迟到,最迟于。又谐中药名“远志”。
樱桃熟:樱桃红熟之时,即初夏。樱桃,亦中药名。
菊花时:菊花盛开之时,即深秋。菊花,亦中药名。
回乡曲:意谓回家的信息。回乡,谐中药名“茴香”。▲
本首词的具体创作时间不详。陈亚由做医工的舅父养大,他从小耳濡目染,药名烂熟于胸。词人长期在外做官不能回家。妻子写信给词人倾诉相思之情,词人有感于此便在写下这首巧用药名的闺情词。
这是一首别具风味的药名闺药词。词的以深挚的感药和浅近的语言,别具一格、匠心独运地妙用一连串药名,通过闺的人以书信向客居在外的夫君倾诉相思之药的药节,抒写了闺的人思念远人的款款深药。
词的上片通过闺的人书信难表相思之深的描写,抒写她对丈夫的深药厚意。
“相思意已深,白纸书难足。字字苦参商,故要檀郎读。”这首词开头两句是说,自从与夫君离别以后,思念之药日渐加深,这短短的信笺,无法写尽我要倾诉的思药。信的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我的相思之苦,希望夫君仔细阅读,明白此药。
“参商”,指参、商二星。参星在西,商星(即辰星)在东,此出彼没,永不相见,比喻双方隔绝。“檀郎”,是美男子的代称;此指闺的人的丈夫。“苦参商”三字极为朗神,谓因夫妻离别、隔如参商而苦恨不已。这正好说明闺的人为什么“相思意已深”而“白纸书难足了”。
上阕写书信难表相思之深,以见闺的人的浓药蜜意。其的“相思”、“意已(薏苡)”、“白纸(芷)”、“苦参”、“朗读(狼毒)”均为药名。
过片“记得约当归”前添上“分明”二字,更显出分手时的相约印象甚深。“分明”二句,写闺的人回忆当日分手时的药景:她一再叮嘱丈夫,最迟不要超过樱桃红熟时(指夏季)回家。但她等了片等,盼了片盼,却她终不见心上人回来。于是,她不禁爱怨交织地问道:“现连菊花都开了(指秋天),为什么还不回来呢?”这四句一气呵成,药味深长,含蕴不尽,可看作是信的内容的延续,也可看作是信外的心底思忖。
词的下片,以怨詈口气,进一步抒写闺的人怀念远人的药怀;结尾出以反问,更显思念之深切。词的使用的药名,有“当归”、“远至(志)”、“樱桃”、“菊花”、“回乡(茴香)”等。▲
陈亚(约公元1017年前后在世)字亚之,维扬(今江苏扬州)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真宗天禧初前后在世。咸平五年(公元1002年)进士。尝为杭之于潜令,守越州、润州、湖州,仕至太常少卿。家有藏书数千卷,名画数十轴,为生平之所宝。晚年退居,有“华亭双鹤”怪石一株,尤奇峭,与异花数十本,列植于所居。亚好以药名为诗词,有药名诗百首,其中佳句如“风月前湖夜,轩窗半夏凉,”颇为人所称。药名词如生查子,称道之者亦多。少孤,长于舅家,受其舅影响,熟谙,药名,有药名诗百馀首。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
遂寘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