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苍天覆盖着我,大地承载着我,天地生养了我是有意还是无意?
要么辟谷升为神仙,要么佩戴鸣珂遨游帝都。
怎么能没得到富贵还不离去,做一个只有意气的男人呢?
大丈夫啊大丈夫,生生世世追求志向精神才是深远的谋划啊。
请你看看数百年间发生的事情,像范蠡一样功成名就后五湖泛舟才是应当追求的最高境界。
注释
绝粒:即为辟谷,不吃不喝,断绝饮食。
天衢:天空广阔,任意通行,如同广衢。刘勰《文心雕龙》:驭飞龙于天衢。衢:大路。
鸣珂:指居于高位。
昂藏:气度轩昂貌。
千生:生生世世。
五湖:暗指归隐之所,传闻范蠡辅佐越王勾践灭吴后功成身退,乘轻舟以隐于五湖。▲
《长歌行》是一首乐府歌行。其妙处在于,诗人以雄劲的笔触,艺术地概括了万千心绪,且将人生、历史之慨含蕴其中。他通过对时间和空间的意匠经营,把写景、叙事、抒情与议论紧密结合,在诗里熔铸了丰富而复杂的思想感情,使诗的意境雄浑深远,既激动人心,又耐人寻味。
李泌(722---789),字长源,京兆(今西安)人,唐朝大臣。天宝中,自嵩山上书论施政方略,深得玄宗赏识,令其待诏翰林,为东宫属言。为杨国忠所忌,归隐名山。安禄山叛乱,肃宗即位灵武,召他参谋军事,又为幸臣李辅国等诬陷,复隐衡岳。代宗即位,召为翰林学士,又屡为权相元载、常衮排斥,出为外官。
郭橐驼,不知始何名。病偻,隆然伏行,有类橐驼者,故乡人号之“驼”。驼闻之,曰:“甚善。名我固当。”因舍其名,亦自谓橐驼云。
其乡曰丰乐乡,在长安西。驼业种树,凡长安豪富人为观游及卖果者,皆争迎取养。视驼所种树,或移徙,无不活,且硕茂,早实以蕃。他植者虽窥伺效慕,莫能如也。
有问之,对曰:“橐驼非能使木寿且孳也,能顺木之天,以致其性焉尔。凡植木之性,其本欲舒,其培欲平,其土欲故,其筑欲密。既然已,勿动勿虑,去不复顾。其莳也若子,其置也若弃,则其天者全而其性得矣。故吾不害其长而已,非有能硕茂之也;不抑耗其实而已,非有能早而蕃之也。他植者则不然,根拳而土易,其培之也,若不过焉则不及。苟有能反是者,则又爱之太恩,忧之太勤,旦视而暮抚,已去而复顾,甚者爪其肤以验其生枯,摇其本以观其疏密,而木之性日以离矣。虽曰爱之,其实害之;虽曰忧之,其实仇之,故不我若也。吾又何能为哉!”
问者曰:“以子之道,移之官理,可乎?”驼曰:“我知种树而已,官理,非吾业也。然吾居乡,见长人者好烦其令,若甚怜焉,而卒以祸。旦暮吏来而呼曰:‘官命促尔耕,勖尔植,督尔获,早缫而绪,早织而缕,字而幼孩,遂而鸡豚。’鸣鼓而聚之,击木而召之。吾小人辍飧饔以劳吏者,且不得暇,又何以蕃吾生而安吾性耶?故病且怠。若是,则与吾业者其亦有类乎?”
问者曰:“嘻,不亦善夫!吾问养树,得养人术。”传其事以为官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