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耕曰志

李好文 李好文〔元代〕

吾生葵丘地,胸有志一番。
今朝龙门去,成事有何难。
李好文

李好文

元大名东明人,字惟中。英宗至治元年进士。授浚州判官,入为国子助教。泰定间除太常博士。纂成《太常集礼》。后为监察御史。顺帝复以“至元”纪元,好文言年号袭旧之非,并言时弊之甚。累官礼部尚书,与修辽、金、宋史。至正九年,皇太子入学,命以翰林学士兼谕德,乃摘诸经要略,取史传及先儒论说,加以所见,为《端本堂经训要义》,供太子学习。又集历代帝王故事,成《大宝龟鉴》。官终翰林学士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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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驼破瓮

伽腽肭伽腽肭 〔南北朝〕

  昔有一人,于瓮中盛谷。骆驼入瓮食谷,首不得出。主人以为忧,无计可施。有一老人来语之,曰:“汝莫忧,吾有以教汝出。”主人亟问:“法何?”老人曰:“汝当斩驼头,自当出之。”主人以为妙,即依其语,以刀斩驼头。既杀驼,而复破瓮,如此痴人,为世人所笑。

  昔有一人,先瓮中盛谷。骆驼入头瓮中食谷,首不得出。既不得出,其人以为忧。有一老人来语之曰:“汝莫愁,吾教汝出,女当斩头,自能出之。”即用其语,以刀斩头。既杀驼,而复破瓮,如此痴人,世人所笑。

  曩有一人,先瓮中盛谷。骆驼入头瓮中食谷,首不得出。既不得出,其人患之。有一老父来语之曰:“女莫愁,吾教女出,女当斩头,自能出之。”即用其语,以刀斩头。既杀驼,复破瓮,如此痴人,世人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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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长传

袁宏道袁宏道 〔明代〕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

  文长为山阴秀才,大试辄不利,豪荡不羁。总督胡梅林公知之,聘为幕客。文长与胡公约:“若欲客某者,当具宾礼,非时辄得出入。”胡公皆许之。文长乃葛衣乌巾,长揖就坐,纵谈天下事,旁若无人。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振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信心而行,恣臆谈谑,了无忌惮。会得白鹿,属文长代作表。表上,永陵喜甚。公以是益重之,一切疏记,皆出其手。

  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凡公所以饵汪、徐诸虏者,皆密相议然后行。尝饮一酒楼,有数健儿亦饮其下,不肯留钱。文长密以数字驰公,公立命缚健儿至麾下,皆斩之,一军股栗。有沙门负资而秽,酒间偶言于公,公后以他事杖杀之。其信任多此类。

  胡公既怜文长之才,哀其数困,时方省试,凡入帘者,公密属曰:“徐子,天下才,若在本房,幸勿脱失。”皆曰:“如命。”一知县以他羁后至,至期方谒公,偶忘属,卷适在其房,遂不偶。

  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糵,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一段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当其放意,平畴千里;偶尔幽峭,鬼语秋坟。文长眼空千古,独立一时。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不与交,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

  一日,饮其乡大夫家。乡大夫指筵上一小物求赋,阴令童仆续纸丈余进,欲以苦之。文长援笔立成,竟满其纸,气韵遒逸,物无遁情,一座大惊。

  文长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余不能书,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文征仲之上。不论书法,而论书神:先生者,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草竹石,皆超逸有致。

  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阳和力解,乃得出。既出,倔强如初。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槌其囊,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

  石篑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予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

  石公曰: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虽然,胡公间世豪杰,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梅客生尝寄余书曰:“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诗奇于字,字奇于文,文奇于画。”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哉!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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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云木冰记

黄宗羲黄宗羲 〔清代〕

  岁在壬午,余与晦木泽望入四明,自雪窦返至过云。雰霭淟浊,蒸满山谷,云乱不飞,瀑危弗落,遐路窈然。夜行撤烛,雾露沾衣,岚寒折骨,相视褫气。呼嗟咽续,忽尔冥霁地表。云敛天末,万物改观,浩然目夺。小草珠圆,长条玉洁,珑松插于幽篁,缨络缠于萝阙。琮俯仰,金奏石搏。虽一叶一茎之微,亦莫不冰缠而雾结。余愕眙而叹曰:“此非所谓木冰乎?春秋书之,五行志之,奈何当吾地而有此异也?”言未卒,有居僧笑于傍曰:“是奚足异?山中苦寒,才入冬月,风起云落,即冻飘山,以故霜雪常积也。”

  盖其地当万山之中,嚣尘沸响,扃人间。屯烟佛照,无殊阴火之潜,故为葕阳之所不入。去平原一万八千丈,刚风疾轮,侵铄心骨。南箕哆口,飞廉弭节;土囊大隧,所在而是。故为勃郁烦冤之所不散,溪回壑转,蛟螭蠖蛰,山鬼窈窕,腥风之冲动,震瀑之敲嗑。天呵地吼,阴崖冱穴,聚雹堆冰,故为玄冥之所长驾;群峰灌顶,北斗堕脅,藜蓬臭蔚,虽焦原竭泽,巫吁魃舞。常如夜行秋爽,故为曜灵之所割匿。且其怪松入枫,礜石罔草,碎碑埋甎,枯胔碧骨,皆足以兴吐云雨。而仙宫神治,山岳炳灵,高僧悬记,冶鸟木客,窅崒幽深。其气皆敛而不扬,故恒寒而无燠。

  余乃喟然曰:“嗟乎!同一寒暑,有不听命于造化之地;同一过忒,有无关于吉凶之占。居其间者,亦岂无凌峰掘药,高言畸行,无与于人世治乱之数者乎?”余方龃龉世度,将欲过而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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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吕】金字经_晓来春匀透

贯云石贯云石 〔元代〕

晓来春匀透,西园第一枝,香暖朱帘酒满卮。思,休歌肠断词。关心事,夜
阑入静时。
  金芽薰晓日,碧风度小溪,香暖金炉酒满杯。奇,夜来香透帏。人初睡,玉
堂春梦回。
  峨眉能自惜,别离泪似倾,休唱阳关第四声。情,夜深愁寐醒。人孤另,萧
萧月二更。
  泪溅描金袖,不知心为谁?芳草萋萋人未归。期,一春鱼雁稀。人憔悴,愁
堆入字眉。
  紫箫声初散,玉炉香正浓,凉月溶溶小院中。从,别来衾枕空。游仙梦,一
帘梅雪风。
  轻寒堆翠被,东风暖玉纤,香冷金猊月转帘。添,蛾眉新淡尖。香收焰,倚
窗愁未タ。
  楚台云归去,待都来三二朝,闲煞东风碧玉箫。箫,宝钗金凤翘。风流貌,
把人来憔悴了。
赏析

【南吕】一枝花 丽情

贯云石贯云石 〔元代〕

银杏叶凋零鸭脚黄,玉树花冷淡鸡冠紫。红豆蔻啄残鹦鹉粒,碧梧桐栖老凤
凰枝。对景嗟咨,楚江风霜剪鸳鸯翅,渭城柳烟笼翡翠丝。缀黄金菊露,碎
绿锦荷花瑟瑟。
  【梁州】叹落落情怀不已,恨匆匆岁月何之。拥并也似一片闲愁,撺掇出伤
心故事。往常时花笺写恨,红叶题诗,都做了风中飞絮,水上浮萍。痛煞煞玉连
环掂的瑕疵,碜可可锦回文揉的参差。瘦廉纤对妆奁金粉慵施,愁荏苒绣房中拈
针慵使,病恹渐锦筝ㄐ雁柱慵支。念兹,对此。匆匆岁月三之二,恰初三,早初
四。呖呖风前孤雁儿,感起我一弄儿嗟咨。
  【黄钟尾声】雁儿,你写西风曲似苍颉字,对南浦愁如宋玉词。恰春归,早
秋至,多寒温,少传示。恼人肠,聒人耳,碎人心,堕人志。雁儿,直被你撺掇
出无限相思,偏怎生不寄俺有情分故人书半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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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破浣溪沙·手卷真珠上玉钩

李璟李璟 〔五代〕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赏析 注释 译文

采桑子·高城鼓动兰釭灺

王国维王国维 〔近现代〕

高城鼓动兰釭灺,睡也还醒,醉也还醒,忽听孤鸿三两声。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
赏析 注释 译文

金缕曲·咏白海棠

顾太清顾太清 〔清代〕

洞户深深掩。笑世间、浓脂腻粉,那般妆点。
认取朦胧明月下,不许东风偷飐。
偏触动、词人系念。
昨日微阴今日雨,好春光有限无馀欠。
肯为我,一时暂。
冰绡雾縠谁烘染?爱依依、柔条照水,靓妆清艳。
墙角绿阴栏外影,印上芸窗冰簟。
隔一片、清阴暗澹。
不是封姨情太薄,是盈盈树底魂难忏。
春欲暮,易生感。
赏析

南乡子·病枕不成眠

朱孝臧朱孝臧 〔清代〕

病枕不成眠,百计湛冥梦小安。
际晓东窗鹈鴂唤,无端,一度残春一惘然。
歌底与尊前,岁岁花枝解放颠。
一去不回成永忆,看看,唯有承平与少年。

赏析 注释 译文

南乡子·烟暖雨初收

纳兰性德纳兰性德 〔清代〕

烟暖雨初收,落尽繁花小院幽。摘得一双红豆子,低头,说著分携泪暗流。
人去似春休,卮酒曾将酹石尤。别自有人桃叶渡,扁舟,一种烟波各自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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